吴海燕画田风远,神峻于立记田立
好的白癜风医院 http://www.xxzywj.com/作者:吴海燕,山东省菏泽一中语文教师,曾任精品校本“书苑文峰”专职写作教师。喜欢写作,以此为乐。散文《乡间》《冬天的饺子》被收入《单县古今文化丛书之乡土恋歌》,游记散文《九寨》被收入《中国当代文学作品选萃》,散文《一抹苏州》被收入《齐鲁文学作品年展》,散文《夕阳山外山》被收入《魅力开发区征文作品集》。《明朝有意抱琴来》作为书评被收入诗集《有没有读首诗的时间》,《先生之美》作为书序被收入《菏泽一中最美教师文集》。《诗在别处》作为书序被收入《文峰诗歌创作与朗诵艺术》,《记王臻》作为书评被收入散文集《留在心底的风景》。出版散文小说集《幽山秀林集》。曾参编国花诗集《牡丹颂》等书。其人其文被收入《曹州文坛名士集传》。画田风远,神峻于立——记田立文/吴海燕秋风明月世间,遇见田立。遇见他,整个世界都静了,因为他的画,因为他的人。他的画也是他的人。他硬朗,坦荡,激烈,真诚。他的画也是,一腔男儿性情如泼,灼烈地,直接地,面对着天地人间。我在他的画中感受到他的热血,他的逼人的才情。那才情如一团火,燃烧在他人生的宣纸之上,映照着严寒的冰雪世界,峥嵘乾坤。他的泼墨,霆奔雷动,元气淋漓,痛浇块垒,酣畅天地。他的小写,浓情入骨,幽思深寂,笔笔如刻,墨色惊魂。他的花鸟,玄圃秋静,洞庭风来,桃开武陵,鹘生高堂。他的人物,情味高渺,老木寒云,厚载千秋,一洗万古。他的雪景,高咏寒月,低徊幽塘,阳春玉冰,深谷禅唱。他的山水,深林含蓄,沧海静远,太行混沌,大境杳然。他是多面的田立,包容的田立。他又是深邃的田立,孤高的田立。他用画笔画着一生山水,一生丘壑。一生的,沧海桑田。一生的,江湖悲喜。一生的,义薄云天。我为他写了许多诗文,却第一次,用我的笔面对真实的田立。我尽力让笔端雄风如袭,只为映照他的峻拔劲直。我不辞心底狂涛奔涌,只为抹画他的山岳情烈。为了找到他。我走近他,不避世俗。无畏风雨。从前就认识他。那时年轻,傲气凛然。相见,互相不理,至多礼貌一笑。知道他的名气,却也我自逍遥,管他世间。却在今天终于走近,接纳,珍重。他最初对我说的话:他们给我推荐你,我还不太清楚哪个是你,我不太记人。他没有说久慕才名之类。况且自己本自平凡。但这句话让我开始喜欢他。因为,他真。他的真让他通透洒脱,豪气干云。他的真让他纯净素朴,不枝不蔓。他的真让他充满大丈夫气却收之谦和,让他棱角峥嵘却不失彬彬。他的真也成就了他的画。他的性情都张扬在画中。读他的画,像读他的眼睛,有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灼烈。一种强烈的抒发与喷薄。他的画是直接从内心来到纸上的,没有经过世俗路径,他选择最直接的抵达。所以他的画锐利,能斩截地收获人心。尤其是他的泼墨写意,有巨大的攻陷之力,任你千军万马,难守灵魂之城。只有开门接纳,那磅礴墨彩的浩然入侵。他用他的率真与狂烈撼动世间,震动人心。我在他的画中,遭遇了最美的田立。他画纸上的线条充满阳刚之气,笔笔瘦硬,健朗高爽,骨气充盈,超拔峻逸。他的气度风骨尽在笔中。那是他不加矫饰的真。真意。真情。真感觉。真境界。他的花鸟画尤其如此。他擅画牡丹。他的牡丹多是大幅泼彩。他不避重笔,着色浓艳,构图狂放,恣肆泼洒,满纸云烟。那是他自己的开放,不留余地的开放。他让自己的生命绽开在这浓浓墨彩之中,他在这种泼洒中高唱,醉舞,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下笔雄奇高迈,艳夺秋风。神韵摹贵妃之醉,姿态仿飞燕之娇,容色比西子之静,气度乃洛神之贵。是一种极美绽放。但这种绽放并不轻浮,他用浓墨进行了凝重收纳,使那牡丹图华而不骄,烈而不狂,纵而不野,傲而不矜。因为,那是他的牡丹。那是他自己。他在最好的年龄,把握人间最好的尺度,将度尽沧桑的浑厚心意,赋予千古丹青。将决胜千里的将帅气度,布施人间画卷。他把娇美牡丹,画出男人气概。枝干奇崛横出,奔放任性,风骨夺目,气象威严。他在这些牡丹图中树立起自己的艺术标杆,构造起自己的性灵山水。那是独属于田立的葳蕤世界,蓬勃花间。他的画田,袒露着容纳世间笔墨的怀抱。他的画笔,收集着广布于艺术之乡的华彩。他与友朋互相砥砺,各自成就。上官超英的混沌书写,李同安的轻盈描摹,曹培亮的传统勾绘,都来到他的笔底,铺垫出他的纸上根基,融汇于他的健毫壮墨。他也承继于老师,著名画家任之的格调与意蕴,也承托着他一枝独树的高意。他走入他们,深潜于他们,融化于他们,又逐渐地在自我的坚守中凝炼出新的田立。他拥抱天下大美,将其转化为自我的气象襟怀,风格韵致。他真,才会去寻找这世上的真,画意的真。那是他的男儿底色。他因为真而无畏,他泼彩牡丹的霸气,傲气,气冲云天,凌波沧海,都来自于此。他的真是心性之斧,帮他砍削掉画中的矫浮之色,使之衍生出纯正之气,浩然之姿。我看他的满纸烈焰的红色牡丹,整个被他的无遮无拦的豪情包围,无法挣脱。他也执着地画荷。他的荷让我看到另一面的田立,一个拥有安静乾坤的,沉稳幽深的田立。几乎是另一个极端。他静极。他的静许多次令我感动。他画荷时,几乎是将自己孤立于一个幽谷。他没有世界,没有红尘,他只有他自己,还有他的心。他的静让我也孤独。但,我喜欢这种孤独。我在旁边看,但并不能融入他的世界。我的孤独只能静静地守望他的孤独。像湖畔的柳守望湖中的荷。他以一种封闭的姿态画他的荷叶,他的秋塘。他在每一笔写意中寻找着他自己。他只能在这宏大的静意中寻找,他在深潜这岁月天地的启示,以一枝荷,抵达他的生命之禅。他对我说,这处是败笔,这片荷叶画得太圆了。他在想法破坏。他用这种方式接纳自己,圆满自己。他在牡丹中绽开,又在一柄荷中将自己收拢,将最美的真情锁在秋日的萧瑟粉墨。那是一种幽襟。我喜欢他画的荷的花苞,我知道那才是未曾被世间惊动的他,纯净不染的他。他的岁月已沧桑,但这种真纯,依然在他的画境里。我欣喜地在那花苞中看到一个未被破坏的田立。他的诗的心性依然完整,含蓄于未发之境界,令人一眼即可会意。他的粗犷于世,原只是一种形式,他的最真的姿态,依旧在这秋塘清月之中。他可以让我们回到他,也可以让我们通过他,回到我们自己。他是一种收纳,也是一种路径。他激烈外表之下的淡远于世令人痴迷。令人沉静。也令人欢喜。自己以为,可以做他的知音。可是,他如此高远,他的峻拔与幽深都是难抵之境。我只能用我的笔对望他的荷,他的牡丹,他的壮阔与深远。他如丹青梦境,那一座青山玉立人间,是永难攀越的高渺与奇崛的神秘。他对朋友说:“我和海燕相见恨晚。”令我感动至泪下。虽然他私下几乎不对我说这样的话。他的无私无畏,慷慨磅礴,坦荡如长天厚土,皆源于他的真。他没有横逸斜出的微小心意,他只有浩荡于空的秋野长风。所以他的画境有正大笔意,一笔浓烈扫荡画坛,高标世间。他的枝干是岁月真骨,率性清醒,飘逸冷静。他的人物画,也在触摸人心的真实。他的画中有沧桑老人,有沉静妇人,有稚气孩童。他通向他们,没有隔阂。他的人物也和自然相通,没有雕琢。他们有着深厚的表情,我坚信那些表情来自大地,来自远古,来自《诗经》。他们的脸上有着泥土的颜色,生活的风格。他们同样从他深远的内心中来,经过了他,他的欢乐,他的疼痛,他的失落,他的沉沦与崛起。他从心里把他们拿在纸上。他多画农民。坎坎伐檀,声动远山。南风夜来,田间丰登。村庄儿女,诗意栖居。集市观战,闲语依依。莲香千里,五更新泥。北风如剑,笑靥安详。湖上春早,农家不闲。荷塘叶边,村夫营营。蒲草丛外,稚子喧喧。他在书写他的乡村,他的童年。虽题材不同,但我感到他是在追怀他疼痛的故乡。他的故乡太美,所以他的人物也美,美在一笑,美在忧愁,美在不言,美在一个痴痴的回眸。他的画中多有一个回眸,无论是看斗羊的老者,还是观战的孩童。那是无意识的一个回眸,那安详沉寂的目光牵拉着我们的心。一个乡村都在那眼神里,一种古老历史在那眼神里,一个民族的苦难和坚忍,也在那眼神里。那是我们的父亲,母亲,乡亲,故人,是我们远逝的童年,是那深埋在心底的纯真年月。那回眸给我们一个仰望的视角,让我们仰望人间烟火之外的东西,仰望高于平凡生命的一种境界。那视角与俯首于生活与现实的沉浸形成一种对比,使他的画中充满相持之力。他在这种相持中观照人生,采撷灵魂。他也在每一抹眼神中采撷他自己。田园牧歌,艰苦世界,从容生存,静谧岁月,都在这乡村写意。他画的人物都有一种静气,一种天地洪荒的静气,属于草根人本的静气。他的参差构图自成稳固格局,也在框架着,容纳着这意味深远的人生之静。锋利的线条,厚实的色彩,也互为依托,在相斥相携中砥砺出原初的人性本质,灵魂大象。他顺着他的笔走向了人物深处,在最幽远的神祗之野,窥视这常态人间。那是一种天问式的画笔,浩叹天地苍生的画笔。田立高峻的内心立得起这枝画笔。《诗经》也可以在画中,咏叹千秋悲悯。但他自己在无意识地完成这种咏叹,这种悲悯。这源于他淳朴的情怀。他只是在自己的足迹中迈向自己,他只是在本质的心灵里作画。他只坚守他的真意,却无法解释这种世间。他用他的人物画给我们巨大的留白,吸引我们站在无限的高度去解释本真的田立。他只有情感的呼唤,却没有理性的呐喊。他只有真实,不会粉饰。他只有泪水,无法倾诉。他只能表现,不可阐释。这样的田立,和他的人物一起,勾惹起我们深刻的动容。他的真,直抵人间,来不及抒发与注解。那些人物的眼神,都直接倾注着他的悲欢,睹之怦然。他的人物和他的雪其实都是同一个田立。这一段时间,他只画故乡雪。那些雪和那些人物一样幽深清逸。他一次次遭遇那些眼神,也一次次遭遇那些雪。他们是故乡的符号,在他的艺术天地中变幻组合,却终未远去。我不知道,画雪的田立,他孤单吗。他寄托心魂的眼神是否能给他真正的慰藉。那故乡的雪呢?能融化他的沧海桑田吗?他画的那些小屋,孤独的小屋,令人落泪。他固执地画着厚冷的雪,不肯在幽窗的灯火中温暖自己。他在营造生命的苦寒。他不肯从这种苦寒中出走。他宁肯寂寞。每次去看他画雪,看他一笔一笔描绘着岁月幽寂,就觉得时光远了,他背弃着通衢,默然故道。我不敢唤醒他,他饮着笔墨的酒,醉在深沉的雪,醉在他深沉的心。他的狂野粗放,挥洒张致,原都是一种无意的遮掩。他在他的雪地中,泄露着纯真深静的自己。孤独倔强的自己。没有谁的雪像他的一样更贴近生命,更静谧人心。我在那雪中,找到一个永远纯洁的田立。一个不会掩饰遮盖的赤子。他永远向真实的故乡的雪靠近,他永不撤离。田立画的雪是一种警醒。他用那真淳世界告诉我们,不要忘记,我们每人,都有一场雪。不要忘记,我们都曾是故乡的雪中,曾经纯真的孩子。田立也画异乡山水。他画的山水不多,但却让我在他的山水画里发现了更为静怡的他。他完全可以藏在他青苍静野的山水中,也许比躲在一场雪中更加幽宁。但也许他怕迷失于世外山水吧,他还是把他画笔的桃源,定格在来时的故乡。他不想去往更遥远的地方,即使那里有白云青山,荒野幽居。于他,或许济世的梦更加辽远,他在一场攀越中才能追赶上真正的自己。而山水更是一种归隐,他不想于荒野幽林中丢失,与本初的自己渐行渐远。也许他终会殊途同归于南山明月,但今日的他,静远在内心的真实。我希望他走远,走至山水之幽。但我也希望,他站在朴素大地之上,用兰竹之意,回望人间。不管在哪里,他欢喜于世,都是真实。不管在哪里,我都愿意遇见他。遇见他,如柳宗元遇见西山。钓鱼翁遇见寒江。陈子昂遇见幽州台。苏东坡遇见竹林雨。一切都深了,静了,幽了,美了。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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