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遥远的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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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个朋友,是个作家,喜欢卡夫卡;至于是不是真喜欢,我也不知道。反正,在一些场合,他经常提到卡夫卡,经常引用卡老师的名言。每到此时,我就会变得沉默寡言。原因是,我没读过卡夫卡,插不上话。

我不是一个虚荣的人,没读过卡夫卡自然也算不上什么罪过。可是,我毕竟学过这专业,尽管没什么天资,也不是好学生;闲极无聊的时候,也写点东西。在这个圈里混,卡夫卡确实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弯儿,一直没学过卡老师的著作,的确有点说不过去。就像米兰·昆德拉是作家必读的一样,弗兰茨·卡夫卡也是作家必读的。

就像电影圈里的人不看张艺谋,戏剧圈里的人不识孟京辉,娱乐圈里的人不知范爷,摇滚圈里的人不听崔健一样,文学圈里的人怎么能不读卡夫卡呢?虽然没读过《城堡》,但我上学时学过文学史,对卡老师的情况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他是世界级的文学大师,现代派文学的开山鼻祖,在20世纪世界文坛上层出不穷的各种文学流派中,比如表现主义,超现实主义,荒诞派,黑色幽默,魔幻现实主义,存在主义文学等等,几乎都可以在卡夫卡的创作中找到某种渊源。

这样的大师被屡屡错过,当然是不可原谅的;我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当然这也是事出有因,我年轻时,一直不怎么喜欢读外国文学作品,尤其是俄罗斯的小说,那里面的人物名字长得令人无法容忍,常常是读了半天,也分不清谁是谁,这让我十分崩溃。一怒之下,索性不读了。其恶果是,恨屋及乌,其他国家的文学作品,也被我连同孩子和洗澡水一起泼掉了。

说到此,插播一段花絮。不知为什么,在一些人物名字面前,我总是显得很笨,总是云里雾里的。前些年北京有个小剧场话剧特火,叫《切·格瓦拉》,由此掀起一股挺奇怪的时尚潮流,那个革命时代的偶像忽然间充满大街小巷。可多年来,我一直以为丫叫瓦格拉。还有那个写《挪威的森林》的日本作家,有好长时间,我总是搞不清,这厮究竟是叫村上春树,还是春上村树。

有一回,读李海鹏的随笔集,忽然发现里面有一篇的标题是《去日本见任贤齐》;我一下子蒙圈了,想,海鹏老师是个精神高蹈的人儿啊,怎么会喜欢这个曾经的流行歌手现今的烂片王?而且还跑到日本去追星?再一细看,原来标题是《去日本见贤思齐》。可笑吧。用宋小宝的话说,你说招笑不招笑?

我是一个知耻而后勇的人,既然已经知道差距,赶紧把课补上吧。那天,在一家书店居然发现了卡夫卡文集,我兴奋得像在潘家园捡到漏儿的收藏家一样,赶紧买了两本;一本是《城堡》,一本是《书简》。

晚上,我就开始心情激动滴补课。我有一个习惯,就是躺在被窝里看书,我觉得这是一种享受;不管屋外面是狂风大作,还是雨雪交加,都与我无关,我此时正徜徉在另一个世界里。读到困了,便用书脊敲一下开关,咔的一声,灯灭了,然后,一边慢慢回味书里的内容,一边慢慢地睡去。

我知道《城堡》是一本名著,可我只读了几页,实在读不下去,啰嗦、絮叨、磨磨唧唧,不知所云。我很困惑,像我这么淡定的人,都读不了《城堡》,那些急赤白脸,跑步钱进的人能有心思读卡夫卡?所以我的结论是,在当下读卡夫卡,是一件不合时宜的事。于是就放下了,一放就是好几个月。

那两天,鬼使神差,我开始读起了《书简》。这本书里收录的多数是卡夫卡与别人的通信,论写作的,论作品的,论写信的,内容都挺琐碎,读着没什么意思,也看不大明白。倒是那篇《致父亲的信》,让我产生了一些兴趣,因为是家信的形式嘛,比较私人化,有助于了解卡夫卡这个人。

我耐着性子,读了三天,终于把《致父亲的信》读完了。这封信写于年,距今已经多年了,长达三万字的内容,从头到尾都在数落他爹的不是。看得出,卡夫卡的父亲是个强势的人,对儿子的管束极其严格,要求极其苛刻。

卡夫卡暂短的一生,始终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下。生性胆小、怯懦、敏感、脆弱、谨小慎微、唯唯诺诺;甚至,我觉得,他还有一些抑郁的倾向。这样一个伟大的作家,一生过得都不快乐。这篇《致父亲的信》,表达了卡夫卡的愤懑,无耐,悲观,绝望。用一句古语来说,这就是一篇充满复杂情感的讨贼檄文。

我的重读卡夫卡之旅结束了,等我更能沉静一些的时候,再读《城堡》吧。不过这也说不定,倘若哪一天梦到卡夫卡,卡老师不高兴地说,高尔基的书你都读,我的书咋不读?你能不能行?海燕呐,你长点心吧。呵呵,我麻溜儿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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