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公知鼻祖从苏联骂到美国再到俄罗斯,眼

“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也知道他们在说谎,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我们也知道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谎,但是他们依然在说谎。”——索尔仁尼琴如今,网络上流行一个词曰“公知”。所谓“公知”,简单理解就是“公共知识分子”,乍一听这群人似乎很有水平。若把时间往前推几十年,把伟大的鲁迅先生称为“公知”也是合理的。然而在当下,这个词却成了不折不扣的贬义词。其实,公知群体的形成背后也有一段漫长历史,早在17世纪的法国,一群具有远见卓识的革命式人物疯狂散布启蒙思想,为大革命的爆发做出了极大贡献。然而公知群体有着他们自身的局限,例如这些人往往十分自负,所秉持的观点并不正确却又活跃而盲目自信;另外,所谓“公知”最爱做的事情莫过于讥讽和批判,简单地说,他们往往喜欢通过否定别人来寻找优越感和满足感。这个话题放到当下其实挺敏感的,不过笔者还是愿意为大家介绍一位“现代公知”的开山鼻祖式人物,他便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苏联著名文学家、继承了“俄国良心”称号的亚历山大·伊萨耶维奇·索尔仁尼琴。索尔仁尼琴是个全才,他于年从罗斯托夫大学毕业时的专业是物理数学专业,成绩还相当出色。不过,索尔仁尼琴对文学的热爱更胜一筹,后来在莫斯科文史哲学院接受文学深造,按照通常的成长轨迹,索尔仁尼琴很可能会成长为一位典型的苏联式作家——拥有极高的文学造诣,小心翼翼避开雷区的同时又在红线之内偷偷摸摸地披露一番。然而随后发生的一个小插曲直接改写了他的后半生。苏德战争爆发后,索尔仁尼琴怀着一腔热血应征入伍。他在部队里混得很不错,先后两次获得勋章并晋升至大尉军衔。然而在年2月,内务部在索尔仁尼琴寄给朋友的一封信中发现了“老板”、“主人”这样的只言片语,居然十分荒唐地指控他涉嫌进行“反苏宣传”,阴谋颠覆无产阶级政权,最终被判8年劳动改造。2年后,索尔仁尼琴被流放至哈萨克斯坦境内继续接受劳动改造。一位前途光明的文坛新秀、替祖国流血出力的英雄,居然因为有一搭没一搭的“罪行”沦为阶下囚,忍受年复一年的折磨,这种委屈和落差谁能受得了?正是在这段时间,索尔仁尼琴的心境发生了扭转,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祖国和曾经捍卫、拥护的一切。年,索尔仁尼琴获准转移至位于乌兹医院治疗癌症,随后不久便完成处女作——短篇小说《伊万·杰尼索维奇的一天》。《伊万·杰尼索维奇的一天》这部作品就有着极强的批判性,那会儿正赶上赫鲁晓夫做完“秘密报告”,急需这样的作品来“解放思想”,于是在赫鲁晓夫的特殊关照下,题材极其敏感的《伊万·杰尼索维奇的一天》得以出版。此举犹如一颗核弹轰动了苏联社会各界,支持者将其奉为神作,连赫鲁晓夫都连连称赞,说这部小说“真实地反映了那些年代的情况”。虽然反对和批判声同样猛烈,但有当局撑腰,来势汹汹的反对者们也只能干瞪眼。客观地讲,抛开立场不谈,《伊万》这部小说内涵深刻语言优美,有着极高的文学价值,是部可读性极强的作品。而这本书的成功也让索尔仁尼琴找到了开启新世界大门的钥匙。随后,他又接连发表数篇短篇小说并顺利进入苏联作家协会,不过从这些作品里我们就能读出一些不祥的端倪——索尔仁尼琴的批判中开始带有仇恨色彩,从前的他针砭时弊,有一说一,眼下他却倾向于把整个苏联都说成是黑的,总而言之,似乎在索尔仁尼琴的世界观里,这个国家横竖都是错的。这就好像是有人骂街,不小心骂上了头,越骂越难听。赫鲁晓夫需要索尔仁尼琴这样的作家充当思想利刃,为其改革撕开裂口;而当赫鲁晓夫失势后,一场大风暴接踵而至。年,刊登索尔仁尼琴作品的《新世界》杂志被停刊,次年初,就在他的新作品《第一圈》将要问世时,当局没收了所有相关稿件。迫不得已,索尔仁尼琴偷偷将稿子寄出国,最终在国外出版。当年3月,《伊万》遭受各路人士口诛笔伐,两年后,索尔仁尼琴提出要取消“对文艺创作的一切公开和秘密的检查制度”,对作家而言这本是一件好事,哪知作家同僚们非但不买账,反而一致认为他是“苏联作家群体中的叛徒”。年,索尔仁尼琴小说《癌症楼》和《第一圈》相继在西欧出版,此举令苏联作家们忍无可忍,当即投票将其踢出作家协会。有趣的是,就在当年,他和川端康成一起被选为美国艺术文艺学会的名誉会员。年,索尔仁尼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虽然迫于压力他不敢去领奖,但此时的他已经成了著名的“不同政见者”。4年后,苏联当局将索尔仁尼琴开除国籍并驱逐出境,在瑞士短暂停留后,索尔仁尼琴最终流亡美国。索尔仁尼琴是那个时代的箭头人物,美国需要这样的人物来撬动“苏联神话”,美国人认为他讨厌极权主义,喜欢的是美国的自由和美式民主。他们迫不及待地将索尔仁尼琴炒作为“俄国的良心”,要知道,上一个获得如此殊荣的作家正是“革命的海燕”马克西姆·高尔基。然而,美国人恐怕在这个问题上有些太自信了。在美国,索尔仁尼琴将“公知精神”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批判美式民主是一种十分可耻的“自由主义”,非但不具有自由民主的普世价值,反而将民众引向盲目的物质消费主义。甚至受邀在哈佛大学毕业典礼仪式上讲话时,索尔仁尼琴居然话锋一转,当场抓住“虚假的自由”这事儿开喷,还说美国音乐难听到不堪入耳。美国人的一番操作颇有“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意味,如此一来,索尔仁尼琴失去了利用价值,留在美国反而更麻烦。幸好在年,在俄罗斯总统叶利钦的邀请下,索尔仁尼琴回到了祖国,然而“公知癌晚期”的他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一些问题开喷,称俄罗斯民众穷也就罢了,居然还追奉物质主义,简直荒唐。总而言之,当下俄国的一切都被他喷了个外焦里烂,搞得叶利钦尴尬不已。有趣的是,之前还把苏联说得一无是处,索尔仁尼琴后来反而开始怀念起这个“伟大的国家”来了。他在作品《在转折关头》中称赞斯大林为苏联做出的努力是“在向伟大的未来奔跑”,而从前无论支持还是反对他的作家,索尔仁尼琴更是展开了“无差别轰炸”。总之在他眼里,似乎当下所见的一切都是错误的,都必须被批判。当然,我们把索尔仁尼琴视为“公知”的鼻祖式人物,并不是说他与当下的“公知”就是一样的角色。老一批的“公知”们特殊的人生经历造就了独特的审视问题的视角,这也难免让他们在许多问题上显得有些刻薄。退一万步讲,或许他们在判断一些事情时有些偏颇甚至是偏激,但索尔仁尼琴们本身的能力、学识和对人类历史作出的贡献也完全无愧于“伟大”二字。再看当下,这些以“公知”自居洋洋得意的人们,他们更是把批判和讥讽的本事完完全全地继承并发扬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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