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猪圈里的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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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祥宁图：来自网络“老小孩”名叫海燕，五十来岁。而说他是“小孩”，一是因为他辈分低，还因为有他的地方就不失欢笑。他还是我们村里的养猪大户，另外还是村里的大老执。我和他也是这两年，因为他和我爸搭档做村里的大佬执才熟悉起来的。每次从我家门口路过，他都会进来跟我开几句玩笑。他看似一本正经的时候，其实多半是在“挖坑”。不过，他的这种玩世不恭、不负责任，的确也给大家带来不少乐趣。我们村东头有一位老人，他一直是村里的小组长，替大队部跑跑颠颠，传达点精神什么的，如今已经80多了，还乐此不疲。海燕叫这位老人老爷爷。记得从我儿子刚出生，他就拿这老头开玩笑。过一段时间，就会像真事似的给我爸说一回：“快点，大爷爷，东头二老爷爷不行了。”到现在十多年了，那老人家还是硬硬朗朗的。海燕家住在我们村的最后方，不过他的猪圈是在东地里。他又经常在猪圈里呆着，跟那一片的乡邻打的火热，尤其是几个妇道人家。他经常闹腾的几个妇道人家，都是他婶子辈的。可他很少称呼婶子，不是小妈就是小姨，有时候干脆是连名带姓地直呼，不过他叫得姓全部是李。我们村一个年轻小伙结婚时，婚姻大事为个热闹，有点喇叭的习俗。海燕和这个结婚的小伙是兄弟相称，该点喇叭的时候，海燕对小伙的几个堂叔说：“恁小弟兄几个，坐这看啥唻？赶紧点喇叭了，就看恁小弟兄几个哩啦，多点点。”海燕晚上就在猪圈睡，因为在东地里，离我们隔壁的村很近，隔壁村也是本姓家族，不过房分上八不粘连，但彼此间也都非常熟识。今年夏天的一天晚上，吃过饭没事，他遛遛嗒嗒的就去了隔壁村。刚进村口，听到旁边他应该称呼“三叔”的家里，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有人在洗澡。他没有靠近，而是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捡了一个石子，照着紧闭的大门砸了过去。“咣”一声后，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急促地问道：“谁啊？”海燕淡定的回道：“姥哩个吊（口头语，不过一般是长辈人常用），你佛（说）谁啊？”他这一出声，里面人听出来是他了，哈哈直笑，然后是：“海燕，你个狗揍哩（也是长辈对晚辈带有戏耍的轻骂），是你啊？!”………………………所以说海燕其实也没少挨骂，哈哈。海燕呐，你可长点心吧！别看海燕整天嘻嘻哈哈的，但是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从不含糊，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还从来没听到过有人说他的不是。别看海燕整天没正事似的，除了养上百头猪外，还种着好几亩地呢，也有种菜，但是赶集都是他爱人去，他没那个时间。今天我的晚餐可能会加鸡腿，海燕的猪又出栏一批，据说纯利润十多万，今天晚上他置场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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