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白海燕河沙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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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者:白海燕

图文编辑:阿拉善文化艺术传媒

《河·沙·胡杨》

《河》

多年的记忆是家乡的河——

家乡有条小河——黑河。缺水的它常年裸露着河底的沙,对人们诉说着它对水的渴望......

河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只有春、冬灌溉的季节才会有祁连山的雪水流入这里。因为常年无水,多数时间呈现干涸,露出河底的细沙,这里便成了当地人们夏天的娱乐场,也是儿时的我最好的去处。

少女时候的我,总喜欢在晚饭后去河边散步,看着河床上的细沙,憧憬着碧波荡漾的景色,“如果河里一年四季都有水该多好啊!”我常这样想,当一抹黄色漫过眼帘时,思绪也会回来。眼前依然是不变的河床,心底便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脱了鞋子,轻轻漫步于河内,踩着细软的沙,慢慢的走,脚底的沙让我体会着一种轻柔,如少女纯真细软的梦。

心情不好时,河是我冰释心声最好的去处。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河中央,有一种说不出的空旷,它可以包容我所有的一切,我亦可在它的“怀中”尽情挥洒委屈与忧伤,直到心中的哀怨慢慢散开。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身心都会在瞬间豁然开朗、惬竟之至。缓缓伏身躺在柔软如毯的河底,深蓝的夜幕群星闪烁,仿佛触手可得。星,给河增添了一份浪漫,夜,给河赋予了一份神秘,于是,这便是我梦开始的地方。

《沙》

巴丹吉林沙漠边缘是我的家——

沙,对于我来说,不是陌生的,它给我的是亲切......

沙是可恨的,也是可爱的。小时候,经常刮沙尘暴,大街上经常能够看到用沙巾包着头吃力前行的人们。那时候恨透了沙,心想自己为什么生在沙漠边上,干旱、炽热之余,还要饱受沙尘不断的侵袭。在学校,沙尘暴过后,是全校大扫除的日子。所以,那时候的沙在我眼里是可恨的。

春秋季节气候温和的时候,老师会组织我们去春游、秋游,地点自然就是那一望无边的沙海。找一片有树的沙包,铺上自己带来的桌布,同学们拿出各种自带的食品大家一起品尝,笑声便在空气中弥漫。吃够了,再去滑沙,坐在最高的沙包上,顺滑而下。转眼,人便到了沙包脚下,再吃力的进一步退半步的往上爬。从远处看,就像无数蜗牛在慢慢爬。人与沙的融洽便在这时有了最好的体现。

长大了,去了外面的很多地方,曾在银川看过沙雕,心也被深深的震撼,原来沙也可以在艺人的手中变得那么美丽而富有灵气。“什么时候家乡的沙也能被人这么利用”?我的心再次为沙而牵肠。现在离家在外,每当回到家乡,我都会去沙包上坐坐,看夕阳在地平线收起最后一抹红。我喜欢用手捧着沙,看它从指缝间流走,一如人生,它让我学会了珍惜与宽容。

沙是我永远的牵挂。

《胡杨》

全国第三大天然胡杨林是家乡的魂——

胡杨是家乡的一种树,也叫梧桐,生活在戈壁荒漠,是防风固沙的首选树种,因其极强的抗碱、耐旱性而有“沙漠之魂”的美喻。“活着三千年不死,死了三千年不倒,倒了三千年不朽”是家乡人民赋予胡杨真实的写照。

上学的时候,我和同学总喜欢在饭后去胡杨林背书,踩在层层相叠的胡杨落叶上,朗诵声在林中飘扬。累了,背靠树干坐在胡杨叶上各自说着理想;乏了,大家便一起玩捉迷藏,藏在宽大的树洞里,谁都找不着;困了,大家便在胡杨叶“沙沙”的“歌声”中手拉着手恋恋不舍的离开。那是我学生时代的音符。

胡杨也曾令我心痛。镇南约28公里有一大片死去的胡杨,人们都叫它“怪树林”,因它造型奇特,千姿百态而得名。传说西夏时敌人断水围城,哈拉巴特儿大将军为了城内的居民而带领戍城战士攻城,突围到“怪树林”所在地时因敌我悬殊而全军覆没。胡杨本因干旱缺水而死,但因其死后千年依然不倒,便被当地人传颂为英雄英勇的化身。

家乡的秋天是金色的。每年的九月底十月初,胡杨的叶子都会由绿变黄,如金子一样,黄得耀眼,黄得沁人心脾,这时也是胡杨尽情展现美的季节。于是每年十月上旬的“金秋胡杨旅游节”吸引着国内外大批的游客来一览秋桐的风彩。这里便成了摄影家的天堂,摄影师不知疲倦不分白昼的按着快门,捕捉着最美的镜头。画家在这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作品。张艺谋导演的《英雄》,更是让胡杨在他的镜头中大放异彩,展现了无限的美。我为家乡的胡杨骄傲。

胡杨,是我一生的榜样。

白海燕,女,汉族,阿拉善盟古琴学会会员,爱好美术、古琴、读书,喜欢随手记录生活点滴,热爱中国传统文化。座右铭:“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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