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燕诗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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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清明（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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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看见今年梨花的第一枝白

我就想着

清明要来了

梨花比我离天空更近

比我更了解时节

而我

更感知季节深处的忧伤——

父亲的名字是青翠的

他停留在故乡的时候

一夜梨花白

村庄很小

但村庄芬芳的肩头

足以停留

亿万朵梨花

父亲蜷在故乡的花蕊里

蜷在故乡寂静的深处

那最深处

栖息着我们的根

村庄虽小

但因为有了父亲

便有了万水千山

……

秒速5厘米

是梨花飘落的速度

一滴泪靠近另一滴泪的速度

是0.5秒

一个花瓣

足以把我的内心打碎

一滴眼泪

可以浇灌一亩小麦

此刻

我的眼前

被梨花和眼泪照亮的

只是

一碗明亮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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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没去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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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那天

我没去墓地

我在山海之间大声地朗诵春天

心中一万只蝴蝶飞进飞出

去年枯了的草

今年一定要绿呢

墓地里的枯树

春天也会发芽呢

阳光灿烂的清明

亲人们小心翼翼地

默诵一串返青的名字

然后

在明亮而温柔的名字里

静静地取暖

.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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